生活以痛吻我 我却报之以微笑

-----《关心下一代周报》“冰凌花”奖学金20一等奖获得者佘云萍的故事

如皋市磨头初中佘云萍同学的身上没有困顿家庭孩子常有的阴郁，或许是她把不幸酿成了快乐的蜜，甜了自己，更甜了她身边的人们。

苹果的中心有张笑脸

周四午饭，学校照例给每个学生发一个苹果。这个苹果，佘云萍照例是小心地洗干净，收好，放在书包的最里面。

周五放学，在患着慢性病的妈妈骑着的三轮车上，佘云萍照例会把苹果拿出来，给妈妈看：“苹果的皮红红的，多像我红扑扑的脸蛋！”妈妈听了会笑。“妈妈，你的脸上也有了苹果的红哦！”这样的对话重复了很多很多次，这样的温馨笑语一次次回荡在乡间小路上。

到家后，小云萍把苹果削皮、切块：“这一块是爷爷的，这一块是奶奶的，这一块是妈妈的，这一块是爸爸的……唉！他不在家，这一块还是给妈妈吧！”

四瓣苹果，三张满意的笑脸，还有看着他们笑，自己笑得比蜜更甜的一双眼睛。

“苹果核呢？”有时候爷爷会问：“该不是又让你给做成了笑脸吧！”

那是进初中第一次带苹果回家，爷爷奶奶发现吃的苹果没有核，问小云萍其中缘故，小云萍拿着切下来的苹果核，说：“这两颗黑黑的种子是不是像眼睛？这下面，我用刀给刻了个小嘴巴，这圆鼓鼓的白白的苹果核，是不是一张笑意满满的脸？”爷爷奶奶一个劲地夸孙女聪明。

晚饭过后，小云萍在亲人们的鼾声中写着作业。深夜，小云萍悄悄地拿出那张笑意盈盈的苹果核，还有包在纸里的已然变了色的苹果皮，甜甜地笑了。

这才是自己的一份！她轻轻地去掉那两颗黑色的种子，轻咬一块：“真甜！”侧耳倾听爷爷奶奶和妈妈均匀的呼吸声，“真甜！”笑意荡漾在她的脸颊。

14岁的小云萍明白，爸爸不在，妈妈生病，爷爷奶奶年纪大了，自己就应该成为他们的笑脸。

家长会上的掌声

“请各位同学转告家长，最好是直系监护人来学校参加期末家长会。”学校广播里反复播放着这个通知。

教室里，班主任发放着各种荣誉证书。“佘云萍同学通过自己的努力，荣获了‘三好学生’！”老师的眼里满是嘉许，小云萍开心地接过了那张用勤勉换来的奖状。

“她？”人群里有小声地议论，“不会是老师同情她才给她的吧？”

“人家说的是真的么？”妈妈在一旁轻声问，眉毛似乎有些抖动。

小云萍的脸瞬间板住，涩涩的泪瞬间充满了眼眶。

通红的奖状遮住了脸！

短短的三秒！小云萍附在妈妈的耳边：“妈妈！相信我，你的丫头是最优秀的！”眼睛里满是纯净的笑意。

“家长朋友们！”班主任清了清嗓子，“佘云萍同学的父亲离家出走几年了，母亲患风湿病，几乎没有劳动能力。佘云萍同学身上所有衣服的钱，可能还买不了有的同学的一双鞋。但是，同学们，这一学期来，我们看到云萍有过皱眉头的时候么？同学们作业过程中有困难的时候，云萍有一次没有乐呵呵地和你们共同探讨么？班级活动中，云萍哪一次不是主动承担了最难完成的任务？”

班主任的眼睛里湿润了，一秒！两秒！三秒！

“哗啦啦！”雷鸣般的掌声顿起！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烁泪花！

（吴新华）

编辑 凌雪峰